近乡情怯
Aug242020
爸,救我。
梦中大喊着,惊醒。
想探父亲生前的足迹,捕捉记忆,治愈自己。
黄埠村,三戒堂,大树下乘凉的老人,古屋前母亲拾阶而上的姿势,手持荷花拍照,香云纱的衬衫典雅俊秀,父亲寻找几十年前在这里做砖瓦厂的旧址,聊除夕回不了家母亲的哭和回去之后母亲的幸喜,那一座桥依然有记忆,父亲和母亲站在桥上合影。
我想去看看,来回要一个多小时,终究没去又折回。
天童街依然没有寻找到昔日繁华,小白塔依旧在那里,父亲坚信繁华的天童街一定是没有找到。
又来到了高高的粮仓下面,它就如天外来物,如果没有父亲说的那段历史,或许看不见这神奇的地方。
终究走不过儿时的村庄,和父亲在这小渔村的日子清晰异常。东山头的日出,西山头的夕阳,高高海塘梗上长辫子的姐姐,桅杆耸立的帆船,开拖拉机的阿堂叔,拄拐的阿倪伯,腰身纤细手脚利落一头干净短发的阿姨,母女嫁父子的佳话背后心酸的人和事。看见了烈日当空下的三根丝瓜,望了一眼塘岸边悬挂的渔网和水葫芦,驱车离开不再进入,近乡情怯啊。